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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我是黑頭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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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我是黑頭發

“我走不動了,我不想走了。”

山林裏,費奧多爾突然站住,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抱怨。

“這都什麽時代了,作為大本營的基地早就不是越偏僻越好了。”

羂索說那並不是適合談話的地方,然後提出去附近自己最近的一個基地。

然後就開始了漫無邊際的爬山之旅。

費奧多爾是厲害的操心師,戰術師,強大的異能者。

——但絕不是一個身體強壯,能爬山的家夥。

羂索自覺扳回一城,老神在在地站在旁邊。

“是你的身體太脆皮了吧。年輕人,也稍微鍛煉一下吧。”

“比不過老人家啊。”

費奧多爾在原地運氣,半晌,露出一個讓人背上生寒的笑容。

“那就繼續走吧。”

兩個心懷鬼胎的人產生了一樣的想法:忍著不快和討厭的人打交道,這一切都是為了對付你啊。

神宮燭和。

“阿嚏!”燭和突然打了個噴嚏。

同時忍不住抖了一下。

不知道,為什麽總有一種惡寒的感覺。

五條悟不滿地搖了搖他:“所以嘛,你還沒有答應我到底,去不去?”

“夏威夷我還沒有去過,確實比較感興趣。但是我一個人去不太好啊,家裏還有這麽多人。”亂步一直不太喜歡悟,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要撇下他和太宰他們,跟悟去夏威夷,肯定會把家都給拆掉的。

五條悟不管這個借口:“你只是他們的哥哥,又不是他們的爸爸。和朋友出去玩,怎麽啦?誰家兄弟出去玩一定要帶弟弟的。”

燭和想了很久,還是拒絕了。

“下次吧,下次我來東京一定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。港口Mafia現在還離不開我,三番兩次的請假,也有一些跟不上學習進度了。等放寒假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去吧。”

五條悟:“誰會在放寒假的時候去海邊玩啊?”

燭和猶豫,拉住五條悟的衣角搖了搖,放軟聲音:“最近真的沒有時間嘛,我答應你,下次一定,好嗎?”

黑發少年並不知道自己放軟聲音之後,看上去有多麽好欺負,總讓人有一種無論提出什麽想法都會被答應的感覺。

夏油傑看了一眼五條悟。

不愧是悟,這種時候都能保持鎮定。

他倒是有一瞬間心跳得很快。

夏油傑這樣想,然後就看見五條悟掏出了手機。

一聲蒼天之瞳,這會兒bling bling的。

五條悟:“剛剛的撒嬌,再說幾遍吧,我沒來得及錄下來。”

燭和:“……”

五條悟:“最好再加點什麽別的,比如說‘悟哥哥,這次是我的錯,下次一定好好陪你之類的’。一定要用剛剛那個語氣。”

“嘭!”燭和直接就是一拳。

可惜[無下限]防住了。

五條悟和燭和在店裏打了起來。

在乒乒乓乓的背景音中,夏油傑悠閑地喝了口茶。

嗯,茶味道不錯。

不過悠閑打鬥的時間也就這麽一會兒,事實上五條悟和夏油傑還是挺忙的。

吃過飯都還沒有說接下來去哪兒,他們就被電話給叫走了。

在壽司店分別的時候,燭和猶豫了一下才開口:“雖然說異能者這邊不一定能幫上你們什麽忙,不過如果有需要,隨時可以找我。現在事務所有這麽多人。忙不過來的事情我也可以替你們分擔一點兒。”

“比起上次見面,你們看起來辛苦了很多。”

五條悟和夏油傑都忙出黑眼圈了。這得是多大的工作壓力?

“高中生就應該有高中生的樣子。”

夏油傑搜了搜燭和的腦袋:“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才是。雖然不知道你怎麽就突然成了港口mafia的首領?但是要管理那麽多人,多少也很辛苦吧。”

燭和:“也……還好?”

辛苦確實有一點兒,不過森醫生說這只是因為交接初期比較混亂,等以後就好了。

夏油傑:“想讀書的時候就讀書,想出去玩的時候就出去玩。不要讓那些繁瑣的事情困住了你。”

燭和點頭:“我會的。”

五條悟和夏油傑很快離開,只是五條悟走之前還很大聲地說了一句。

“約好了的,下次要穿貓耳執事服陪我去海邊~不要忘記啦~”

燭和:去死!

他什麽時候答應了!!!

你不要無中生有啊!

“真是的,他是屬貓的嗎?怎麽總是這麽喜歡捉弄人。”燭和站在馬路邊打電話叫司機來接他,口中碎碎念著一些沒什麽力度的罵人話。

有個人路過,背上背著大包,一不小心就撞到了燭和。

“抱歉抱歉,你沒事吧?”

倒只是擦了一下,燭和也不覺得痛。

“我沒事。”

燭和看向不小心撞到自己的人。

黑色頭發,不過不是特別的純正,在陽光底下總泛著微微褐色的感覺,背上背著一個大包,看上去像是吉他。

眼睛是很好看的藍色,笑起來有一種讓人十分想親近的溫和感。

“最近才開始學吉他,總是會忘記自己身上還背著這麽個大家夥,總是容易撞到人。我叫福逐光。”

嗯嗯嗯?

這就要互換名字了?

“我叫燭和。”

“那我可以直接這樣叫你嗎?燭和。”

“可以,你想怎麽叫都行。”

福逐光似乎是個非常熱心開朗的性子:“我正要去酒吧駐唱,相逢就是緣,你要一起來嗎?”

燭和眨眨眼:“不了吧?我還未成年,按理來說未成年不應該進入酒吧的。”

福逐光腦袋上似乎緩緩蹦出一個“?”。

福逐光並不是他的真實姓名,他的真實姓名是諸伏景光,一名日本公安。

從警校畢業之後,他就接到一個秘密臥底任務,改名換姓進入黑衣組織埋伏。

在今天上午,他突然接到一個任務。

“跟蹤並靠近這個叫神宮燭和的人,想辦法從他身上獲取我們想要的信息。”

具體到底想要什麽信息也沒說,反正這個組織布置任務一向是這樣謹慎。

給到他的資料也不是很多,只是說是一個特殊的異能醫生,是異能力者。

港口Mafia的成員,職級暫不明確。

接到任務之後他就做好偽裝出發了。

不管怎麽樣都要先建立上聯系。

提出同行的邀約是他對對方性格的一種試探,拒絕也好,同意也好,他都預先考慮過各種應對的方法。

但是就算他考慮到會被拒絕,也沒有想到拒絕的借口是因為未成年不能進入酒吧。

在諸伏景光楞神的時候,燭和語出驚人:“大哥哥,你是做什麽工作的?好像很辛苦的樣子。我看你年紀不算很大,但是體內的器官狀態可都不是很好啊。”

諸伏景光神經一緊。

他說這個話是什麽意思?莫非是看出來了什麽?難道已經在懷疑他的身份了?

諸伏景光只能無奈地笑了笑:“這年頭工作不是很好找。酒吧駐唱這份工作時間不定,經常熬夜,有時候還要喝酒,對身體傷害可能是挺大的。”

看來他只能換個話題切入了。

“你好像很厲害,你懂醫術嗎?”

燭和驕傲地點頭:“是非常厲害的醫生。”

既然對方剛剛表示出了對規則的守序,堅信未成年人不能進入酒吧,那……

“那你已經拿到了醫師執照嗎?”從這個話題切入應該不會錯吧?

然後諸伏景光看見燭和身體一僵。

……又錯了?!

燭和很快鎮定下來:“當然沒有醫師執照,未成年人也沒有辦法考取醫師執照呀。我只是喜歡自稱醫生而已,你可以理解為一種代號。”

人類怎麽什麽事情都要證書來證明啊。

回橫濱之後得趕緊辦個假證。

話說這個人到底怎麽回事兒?先是莫名其妙的親近,然後老是往人家的痛處上說。

諸伏景光也呆滯了。到底是情報不足,導致他兩次挑起話題的失敗。

不等諸伏景光開口,燭和前走了兩步。

黑色的轎車停在他旁邊。

“那個,接我的人已經來了,我就先走了,”在諸伏景光以為自己這次的接觸完全失敗的時候,他面前出現了一張名片,“如果你找不到工作的話可以來橫濱,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家酒吧,你可以去那裏當駐唱。”

諸伏景光:這合理嗎?你說自己不能去酒吧,卻能給人介紹來自酒吧的工作。

但是總歸有了再聯系的借口,結局還是好的。

諸伏景光笑著接過名片:“那就謝謝你啦,小弟弟。”

“不用客氣,看在你黑頭發的份上~”燭和坐上車,沖諸伏景光搖搖手,漸漸遠去。

諸伏景光頭疼地按了按眉心,這次還是太急了。

他看向名片。

純黑的底面印著燙金的文字。

——橫濱港口NO.1黑手黨偵探事務所異能醫生,神宮燭和。

背面印著電話號碼。

“這可真是……好長的前綴啊。”

諸伏景光收好名片,朝酒吧走去。

酒吧駐唱這個工作,還真不是他隨口亂編的。為了收集另一份任務的情報,他已經在這兒駐唱一個月了。

他的任務定位明明就是組織裏的狙擊手,可是上一次因為任務失誤,沒能成功暗殺任務目標引得琴酒不滿,就被打發過來處理那種耗時又長,但是重要程度卻不高的任務。

給他安排了橫濱那邊的任務,是調離他嗎?這個任務說的含糊不清,到底對組織來說是重要,還是不重要?

諸伏景光走神的時候,口袋裏的電話突然響了,他拿出來,上面的備註是波本。

“波本?你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打電話給我?”

波本,真名降谷零,化名安室透。

是和他同一個警校畢業,安排過來的秘密臥底。

為了防止被發現關系,他們都很少聯系。

“也沒什麽,只是想問一下你任務還順不順利,進展怎麽樣。”

“組織上有安排這次這個任務。我和你一起做,輔助你收集情報。”

諸伏景光瞇了瞇眼。

收集情報的任務卻要安排兩個人來做。這到底只是無意為之,還是組織另有想法?

“已經成功接觸到任務目標,也算得上是順利吧?”

“哦?連你一個半道從狙擊組轉過來的狙擊手都能這麽快收集到情報,想必我能更快完成這個任務去度假了,畢竟我才是情報組的人。”

不能確定兩個人的通話是否被監聽,降谷零只能表現出這種隱隱的敵意。

諸伏景光笑了笑:“那可未必。”

“蘇格蘭。你這麽有自信?”

“嗯。”

“因為我是黑色頭發,而你是金色頭發。”

降谷零將手機拿遠了一點,看了一下上面的備註,確定確實沒有打錯。

“哈?”

這是什麽說法?

燭和可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引得公安臥底開始思考染頭發的事情。

不知道為什麽進入橫濱的地界之後,他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放松感。一定要形容那種感覺的話就是如魚得水。

在東京的時候,他總覺得被什麽東西盯上,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,可是回到橫濱之後,雖然仍覺得被人盯上,但那種緊張感卻完全消失。

燭和擡起頭看了看天。

“橫濱……總覺得在這裏,我好像就是無敵的。”

差不多過了一個星期。

港口Mafia終於已經步入正軌。

燭和也不用再白天學生晚上首領周末外出賺錢的打三份工了。

於是他宣布,神宮一家要出游泡溫泉!

補上上次沒有做的事情。

為了不讓mafia的事情打擾到自己的平靜生活,並沒有公開自己是首領的身份。

他在組織裏的定位,是游離於五大幹部之外的特殊成員。

所以這個時候,他可以理直氣壯地下命令。

“在我們出去玩的期間,如果有什麽需要處理的問題,就麻煩森醫生處理了。”

“從這一刻開始,你就是代理首領。”

森鷗外語氣幽怨:“泡溫泉沒有我的份,還要給安排這麽多工作,首領真是會使喚人啊。”

太宰在旁邊笑:“能夠趁著首領不在家的時候做一些小動作,不是森醫生所期望的嗎?這個可是不會有任何人打擾的‘權利時間’。”

森鷗外看著留下來的尾崎紅葉,魏爾倫和蘭波,笑意漸深。

“太宰君真會開玩笑。”

他如果真敢做點什麽,這三個人不管哪一個,都不是好對付的。

拳頭的大小有時候就象征著話語權的大小。

他可只是一個柔弱,又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啊。

“調查那個黑衣組織的消息,挖走對方的高級醫藥研究成員的事情,就拜托森醫生啦。”

“必不負所托。”

森鷗外右手握拳抵在胸口處,微微彎腰,表示出些微的恭敬。

“我會替首領守好港口mafia,祝首領旅途愉快!”

zero:那我去染個頭?

森黑心(打量資料):Sherry?your fine,now mine。

上次溫泉有陀總,這次有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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